
一通电话,元帅慌了
权力这玩意儿,有时候越大越烫手。巴基斯坦陆军元帅阿西姆·穆尼尔最近就体会到了这种感觉。
他刚当上首任"国防军总司令"没多久,陆海空三军全归他管,核按钮也在他手里攥着,宪法还给了他终身豁免权。这份权力,放在巴基斯坦这几十年的历史里,除了穆沙拉夫那会儿,还真没谁能比得上。按理说该睡得安稳了吧?结果偏偏不是。
真正让他夜不能寐的,不是印度在阿拉伯海搞军演,也不是塔利班在边境闹腾,更不是伊姆兰·汗那帮支持者在街头静坐。而是特朗普打来的一通电话——要他派兵去加沙"维和"。
美国的算盘,巴基斯坦的死局
白宫那边已经把话放出来了,明年1月要搞个"加沙和平委员会",再组建一支国际维和部队,专门盯着哈马斯解除武装。欧洲那些国家说愿意出人,特朗普直接回了句"不需要"。他看中的是巴基斯坦这样的"非北约盟友"——军队能打仗,手里有核武,在伊斯兰世界还说得上话。
问题就出在这儿。让巴基斯坦军队去监督哈马斯放下武器,说白了就是替以色列干活。这事儿要是传出去,伊斯兰世界会怎么看?国内老百姓会怎么想?那可不是外交问题,是要命的事。
穆尼尔心里明镜似的。今年6月他去白宫吃饭,还是第一个单独被请去的巴基斯坦陆军参谋长,特朗普当面夸他"真懂战略"。这份面子可不是白给的,美国答应的F-16升级、矿产合作、军事援助,都得靠这层关系。他不敢翻脸,但也不能点头。
因为巴基斯坦是全球唯一有核武器的穆斯林国家,国内反以色列的情绪深到骨子里。街上随便喊一句"巴军帮以色列镇压穆斯林",几十万人立马能上街。前两年那个被禁的伊斯兰政党,为了亵渎法的事就动员了几十万人,虽然现在被查封了,但火种还埋在那儿。
军功换来的权力,也可能毁于一念
穆尼尔的权力不是天上掉下来的。今年5月那场印巴空战,巴基斯坦空军击落了6架印度战机,还瘫痪了S-400防空系统,直接突袭了对方的空军基地。打完这一仗,穆尼尔被捧成了"国之柱石"。
执政的谢里夫家族和布托家族正忙着对付伊姆兰·汗,后者虽然人在监狱里,但他的"正义运动党"在基层还有号召力。政府最近把所有对话渠道全关了,甚至考虑把伊姆兰·汗转移到秘密监狱。可越是压制,反弹越狠。
这时候要是再传出"派兵加沙"的消息,等于给反对派送了把刀。一边军方在国内镇压异议,一边又跑去帮以色列压哈马斯,老百姓会怎么想?"军政府不光背叛民主,还背叛信仰。"这话一出口,局面就没法收拾了。
穆沙拉夫当年配合美国打阿富汗,赢了华盛顿的掌声,却输掉了国内民心,最后流亡海外,死得凄凉。这前车之鉴,穆尼尔不可能不记得。
找盟友分担,没人愿意趟浑水
特朗普可能觉得,只要给足面子,巴基斯坦就会乖乖听话,成为"穆斯林世界的样板"。他不懂的是,伊斯兰世界的"兄弟情谊"不是筹码,是底线。
阿塞拜疆已经婉拒了:"哈马斯不先放武器,我们绝不参与。"沙特、卡塔尔嘴上说支持和平,但一提派兵就装聋作哑。为啥?因为谁都怕国内爆发亲巴勒斯坦的抗议浪潮。而巴基斯坦,恰恰是最容易炸的那个火药桶。
最近这几周,穆尼尔到处跑,见了印尼、马来西亚、沙特、土耳其、埃及、卡塔尔的军政高层。表面上说是协调加沙事务,实际上是在试探:我要是派兵,你们能不能帮我稳住国内舆论?结果呢,全是沉默。没人愿意替美国火中取栗。
更讽刺的是,特朗普一边逼穆尼尔出兵,一边又嫌弃欧洲盟友。他幻想着靠"非北约盟友"撑起全球秩序,却忘了真正的盟友是价值观相同的伙伴,而"非北约盟友"只是利益暂时搭伙。巴基斯坦可以为反恐合作,可以为地区平衡出力,但绝不会为"瓦解哈马斯"而战。这不是能力问题,是身份问题。
象征性出兵,实质性拖延
穆尼尔多半不会正面拒绝特朗普,那等于断了自己的外援。但他也不会真派精锐部队去加沙,那是自毁根基。
最可能的办法,就是象征性应付。比如派个工兵连过去修修路,拍几张照片发给白宫看;或者派几个军事观察员待在埃及境内写报告,说局势已经稳定。既给特朗普留了面子,又没踩到红线。这招穆沙拉夫用过,卡塔尔用过,土耳其也玩过。
但代价还是有的。巴基斯坦在伊斯兰世界的"抵抗英雄"形象会打折扣,反对派会拿这事儿宣传"军政府跪美",街头抗议估计又要来一轮。美国那边要是觉得被耍了,也可能卡住军援,拖延装备升级,甚至砍掉矿产合同。
笔者以为
穆尼尔手握核按钮,统帅三军,法律都约束不了他,可偏偏连派一次兵都得看各方脸色。他不指望谁夸他聪明,只希望别在钢丝上掉下来。
最厉害的将军,不是打了多少胜仗,而是能在各方压力下,让所有人都以为他还没做决定,然后各自安静一阵子。这活儿,比打仗难多了。
他或许最终会派兵。但派去的不会是战士,而是演员——演给华盛顿看,演给中东看,也演给国内的反对派看。可历史从不看表演,只看结果。若加沙真成了血海,若巴勒斯坦人质问"穆斯林兄弟在哪里",到那时,再耀眼的元帅肩章,也扛不起那样的重量。
强人如他,终究还是困于强权。真正的困境,从来不是敌人太强,而是自己站在了信仰与利益的裂谷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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